正文_第9章鬼芽

唉,真是一件让人心焦的事。薛静云有种想去看望养母的冲动,最后冲动化成了行动!她娴熟的扭身走向了前面不远处的路灯杆,身影一晃,转瞬化为了一股冷风,飘向远方。

片刻,黑暗中迈出一个身姿矫健的男子,他朝薛静云消逝的地方张望了一番,无果,之后也悄悄的退回了黑暗之中,行踪甚是诡异。这个人到底是谁?

在夜幕笼罩下,薛静云来到了熟悉却又感到些许陌生的村庄。

阴天,无星无月,冷风嗖嗖的刮,四月应有的燥热丝毫不见。头顶茂密的树叶分不清颜色,大体都是一团黑,新萌的嫩芽倒可以嗅到阵阵清香,使她感到心靖神怡。

她按下步子去走,走她儿时迈过的脚印,红色的靴子踩着路边顽固的草芽,发出轻微的飒飒声。在这个万物复苏、旧物萌芽蓬勃的时刻,她,薛静云,这个不幸的人却不明不白的死了,她愤懑的冲着夜空撕吼:“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,否则你会死的很惨!”薛静云总是会适可而止,她会尽量不让自己冲动。

想象一下,作为一个大公司的职员,勾心斗角的事情比比皆是,她一个没背景的普通女人,能高攀到经理部,已经是不简单了。当然,他的丈夫对他的帮助也不少,记得她公司老板的男秘书,仗权压人,整天不务正业,公司歪好有点姿色的女同志都和他有着瓜与藤的关系,日子过的比老板还快活。

反之,薛静云却认为老板是个很憨厚的老实人,他在公司一向很沉默,对待员工也非常好。薛静云还记得刚进公司时,整天见到老板就叫董事董事,最后才发现整个公司都叫老板,于是也改口了,可能老板这个称号比董事长听起来舒畅,没有架子。

一只喜鹊惊恐的鸣叫一声,从不远处的一棵树飞向了空靖的麦地。薛静云心里的绝望消失,萌芽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复仇心理。她必须要酝酿出自己的计划,一定得逮住主谋!薛静云独自迈步在四月的草芽上,小草上新汇集的露水被她鲜红的高跟靴子踢踩地扑嗒扑嗒乱溅,像止不住的泪流给她看。

她的红靴围罩着一层淡淡的红色光环,把四处乱溅的露水隔绝在红光之外。是的,她不再归属于这个人类世界了。她想着自己的丈夫现在还在加班呢!心里一阵不好受。唉,命运如此,何意怨为。薛静云又忽然想起一件不肯相信的推测,作为女人,她所知道的事情都会抱怨似的诉苦给自己的男人听。

难道?自己挚爱的丈夫出卖了自己!丈夫爱喝酒,会不会是在喝醉后把自己告诉他的那件事讲给别人听了!那可就完蛋了,哎呀呀,你个蠢男人,如果是你,我也只有擂胸自懊的份了。

薛静云不知道,她的猜测是很正确的!不过,当她完全弄清楚后,一切都变得复杂化了,包括她神秘的身世,还有鬼的璀璨世界。

前方就是她童年时戏耍的屋舍了,那里埋藏着许多儿时的美好回忆,酸甜苦辣,还寄存着讲不出口的母爱!

院内多余的黄色灯光透过锈迹斑斑的铁门大胆的泄了出来,让门口的薛静云心里一涌激动。她抬起胳膊肘子,轻缓自然的一挥手,一股阴风开路,薛静云轻巧的透过大门来到了空靖的院内,只余下一地揉得稀巴烂的纸门神。

院子里静的有些诡异,格局大致没变,只是原先的压水井早已荒废,此时换成了新的水龙头,水管上绑着一条狗链子,不知狗跑到何处去了,应该不会是她儿时养的那条小狗了。

她高中时养的小狗叫“狗腿”,那可是一条听话的狗,可不会大半夜在外面野跑这不回家。来到屋檐下,水泥台上安放着一个米黄色的洗脸盆,依旧是她离家时买的那个,此时色泽脱白,反倒显得格外怀旧。

薛静云迫不及待的开启鬼瞳透过窗看向屋内,这一窥并没有看到她渴望见到的、理应在**安睡的母亲,只有一张空床。薛静云慌张的闯过屋内,把客厅和偏房看过后,又箭一样冲出来分别到灶屋和厕所看了看。薛静云神色慌张,瞧着地上的狗链子,想着一切可能的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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